一场接一场的舞会,舞伴们却总是沉默。 这让劳伦缇娜感到厌倦,这称不上真正的起舞。那些残肢溶解在水中,歌唱声却震耳欲聋。 这是属于它们的歌声,劳伦缇娜承认其优美,但这些歌声跟不上她的舞步。 最后一位舞伴化作齑粉,它的发光器官渐渐暗淡,熟悉的黑暗又回到了她的身边。在海的深处察觉不到波涛,却依然能确切感受到海的重量。这是安宁吗?劳伦缇娜有些困惑,在思绪的碎片中,安宁或许应与更多人共享,安宁似乎伴随着另一种歌声? 更加温暖,更加悠扬...... 那是怎样的曲调?劳伦缇娜闭上眼睛,试图回想。但是它们的颂唱实在太恼人,无穷无尽,不止不休。任何一点涟漪都被压灭,唯有它们,它们永存。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劳伦缇娜的脑海中一闪而过,安宁...... 那是安宁吗?......还是恐惧? 劳伦缇娜向前走了几步,她踮起脚尖,接下来是转身,双臂的姿态应该更轻盈。然后弯下腰去,再度转身。 她的手里是不是应该握住什么?这些舞步,是不是她曾与别人一起演绎? 那个人......如今在哪里? 劳伦缇娜记得,那是个笨拙的舞伴,但仍比眼前这些要强得多。 记忆,记忆,它们如丝线般纠缠在一起,劳伦缇娜知道如何剥开它们,寻找到自己所要的那一缕,只不过,还是算了。 找到了又能怎样,她不知道记忆会把自己带去何方,她不想知道。 已注定比未迎来更让人嫌恶。 也许是下一曲的时间到了,它们的歌声如此盛大。 劳伦缇娜不想被歌声追上,她整了整裙摆,下一批舞伴们已经入席。